梅香37:在南京考研关键阶段,得知梅香被分配到了新沂某农村中学

梅香37:在南京考研关键阶段,得知梅香被分配到了新沂某农村中学

1.研究生报名颇费周折

1997年8月底,柳泉三分厂停产,我被焦头烂额的公司总部派到东海牛山厂指导调试、坐镇生产。

牛山厂是新厂、新设备、新工人,刚开始的工作千头万绪,虽然是和柳泉厂一样的生产线,但只有硬件,库房管理制度、分析化验手段、三班运行制度、设备维护和操作规程等都是空白。

维桑集团派去了三个技术人员,另外两个一个是生产副厂长、一个是车间主任,加上我,我们维桑总部三个人,加上东海厂长和车间副主任两个,组成了调试领导小组,带着一帮工人起早贪黑的干。

经过两个月的调试,东海厂进入了正常状态,我带的两个东海本地的徒弟,一个管化验分析、一个管质量检查,也都能上手了。

1998年11月初,1999年全国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报名在即。按照年初我复习高数的吃力程度和复习进程,我原本没打算头一年就报名,想的是三年考研计划,第一年复习为主,打打酱油,考不考都无所谓。

在东海调试期间,因为是两个人一宿舍,工作又忙,挤不出大段时间正儿八经地复习,心里很着急,开始犹豫着,有点想放弃。

正在这时,徐州的老古、正在南化读研三、火车逃票认识的学长打电话给我,让我赶紧报名,考不上,也攒点经验。

眼见还有几天,就报名截止了,我趁着那几天生产正常,决定以探亲为名义,请两天假,到徐州报名。

经过一番周折,终于在维桑集团人事部盖上了公章,在最后一天下午,紧赶慢赶地跑到矿大报上了名。看到报名成功的回执,汗流浃背的我松了一口气。

在回东海继续上班,还是去南京背水一战的问题上,我采纳了老古的建议。

因为他一句话,点醒了梦中人,“你还迷糊的么?早一年考上研究生,你就早一年能见到梅香,美梦成真。人家为啥不和你联系?你心里没数么?还不就因为你一个化验员,未来没有希望!”

2.毅然决定去南京复习

老古在电话里对我积极鼓励,承诺去南京复习可以住他宿舍,这样便于获取第一手考研信息、可以参加考研辅导班,还可以一门心思在学校考研的。

于是,我做出了重大决定:以自己突发传染性疾病为由,向东海厂请假两个月。

当时老古的老婆敏姐,托了她的医生朋友,给我开了一个假的住院单。关键时刻,两口子连推带搡,把我推上了考研的快车道。

11月初,我买了车票,收拾了简单行李就直奔南京。

在南京的火车上,我的耳边回荡着着老古的电话,“你发不起工资的厂子有啥留恋的?赶紧来南京,拼上几个月、破釜沉舟;你回东海边学习、边工作的想法是错的,两头都要、两头都不靠,甘蔗没有两头甜的。考研,是你的重中之重,赶紧过来。”

事实证明,老古关键时刻的当头棒喝,是非常及时的;而他提供的住宿,也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。

我抵达南京后,在老古宿舍安置下来后,就开始了为期两个多月没日没夜地复习。

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决,午睡就趴在教室桌子上休息一下。南化的校园我很熟悉,丁家桥教学区的中大楼、材料系楼、教学主楼、东南楼123教室,都有我的影子,因为我要被上课的师生赶着走,反正就是学、不让一刻闲过。

那段时间复习很投入、效率很高,虽然每天很累,但很充实,每天就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,我要复习东西太多。

因为身在南京,考研信息的确容易获取,交到了一些考研的朋友,也结伴到河海大学、东南大学、南京大学参加了朱泰祺、***等北京考研名师的巡回备考演讲,收获甚大,信心倍增,那种团结奋战、不再孤单的感觉,是自己在柳泉分厂的清冷宿舍,所感受不到的。

那段时间,在复习乏累的时候,我还保持着记日记的习惯,无非是三言两语,缓解一下紧张复习的节奏。

事后再看那日记,翻来覆去都是与梅香有关的名字,因为我到南京一个月后,亮哥给我打探来了消息,说梅香 “3+1”本科毕业后,被分配到了邻县某中学,当了老师,并把地址告诉了我。

这个消息对我来说,太及时,太珍贵了,犹如寒冬里的一把火,点燃了我复习的巨大热情。

我知道,万事只能等考研之后,其他的事情,得朝后放。

得知她回来了,回到了家乡教书,我的心就安稳了,不用我多说,我老家的几个同为老师的老同学,也会帮我关照她的。

3.回徐州考研

两个多月在南京的废寝忘食的复习生活很快结束了,距离考研还有三天的时候,我回到了徐州,考试是在中国矿业大学的校园内进行的,我住在三舅家的大表姐家,感谢她三天来对我饮食、住宿的周到照顾,顺利完成了三天的考研过程。

1999年1月,走出矿大考研考场,我头脑是蒙蒙的,心情是忐忑的,只能说尽力了,有会的、也有不会的,也不知最终考得如何。

考试期间,我前后座打听下来,我们徐州考场,报考南化研究生的就八个人,其中四个都是考了好几次,屡败屡战的,我初来乍到,第一次参加考研,全身心投人复习,满打满算才两个半月,我能行么?

出了考场,我就跟东海厂的老秦(维桑派过去的副厂长)联系,说东海情况如何了?

他接了我的电话,都要跳起来了,问我这段时间去哪了,病好了么?我也不想做过多解释,顺杆儿爬,说急性传染病又诱发了肝炎,住了一个月院,然后居家养着呢,现在刚算康复了,问东海厂还在生产么?我还能去吗?

老秦苦叹一声,还来啥?都快过年了,东海厂子运行的也不行,原料三天两头缺,货卖不出去,年前你再来一趟吧,没有工资的话,你就领点奶粉回去,不然,啥也没有了。

我也长叹一声,豆奶粉、黑米糊、花生奶、蔬菜奶、杏仁奶、莲子奶……..这些耳熟能详的维桑系列产品,其兴也勃焉,其亡也忽焉,偌大的总部和七八个分厂,不是纷纷倒闭,就是开开停停,如之奈何?

还好,我当初“不辞而别”奔赴南京和全身心投入考研的决定是正确的。

春节后,我先后去了一趟东海、柳泉、郑集,又去了一次徐州维桑总部,看看以往的同事,打听一下维桑经营的真实境况,看看一年前交的集资款,是否还能退一部分?

但都是一路的失望,偌大的企业,两年内树倒猢狲散,一年半前我们那批200个大学生,雄赳赳气昂昂入职维桑集团、在矿大校园列队军训的情形,已如过眼云烟,成为维桑发展史上的高光的历史时刻。

4.焦灼等待考研成绩

等考研成绩出来的那段时间,亮哥和我去了一次梅香所在的新沂某农村中学,说她去县里培训了。

我们给她留了一个口信,约她去碾庄中学某月某日见个面,还以亮哥生日的名义,可惜她那天并没有来。

春节过年时,亮哥约梅香吃饭,她也没来。

春节后,因为维桑集团退集资款的事情,我往返在总部和几个分厂之间托人跑动,又在东海待了半个月,没有再去单独找梅香。

面对参加工作大半年的梅香,已经算踏入社会的她,我其实有些胆怯的。

因为她的小姨和我堂哥都结婚了,我家的情况,她稍微打听一下就了如指掌,家里穷、人口多、父亲嗜酒如命、母亲那几年精神不正常,就靠大姐支撑着家庭;

我自己专科毕业,刚参加工作,没啥积累,我个人的条件也一般,个子矮,讲话还带点口吃,虽然成绩尚可,但还在考研,百鸟在林,不如一鸟在手,天知道我啥时能考上研究生呢?

以我一个专科毕业生、身处濒临倒闭的维桑集团,去主动攀找一个师范本科、有稳定工作的她,我觉得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潜意识,我觉得配不上她。

因此,非常想见她,单相思难以抑制,几次差点迸发了,想去她的学校找她,但冲动的火苗,还是被自己摁灭了。

我在老家的小树林里无聊的望着天,反复的徘徊,安慰自己,等成绩出来再说。

无论过不过,都第一时间告诉她。

成功了,让她分享我的喜悦;

失败了,让她知道我正在为了梦想而努力。

可我毕业两年不到,第一次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,全身心投入的时间,满打满算就三个月,能否如愿以偿呢?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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